看不得砂右向否则会死

这个世界有时像死了一样的寂静

破风 41 你有为幸福鼓过掌吗?

设定见前

古风朝堂男男合理

得先写前头以防有人不知道

古代一两黄金≈4000元人民币

一两白银≈80元人民币

一枚铜钱≈0.1元人民币

(因为古代度量衡制度紊乱,历朝历代有很多,这里用的是其中一种)



  41.

  刘明月羞愤地捂住脸。


  “唉你把手拿开啊,”李兰陵端坐在一旁翘着个二郎腿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别把粉抹掉了。”


  刘明月生无可恋移下手。


  “公子这装扮倒是漂亮,”一旁侍女微笑着给刘明月点上腮红,“乍一看倒真想位倾国倾城的女子,断不会让人瞧出来。”


  “姓李的你觉得呢?”刘明月一脸“你们说啥就是啥”的表情,淡淡瞥了眼李兰陵。


  李兰陵啧了声,表情一言难尽:“你如果是个女的...”


  “你一定会娶我?呵不需要,老子看不上。”刘明月翻了个白眼。


  “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李兰陵面不改色说完了后半句。


  “但我是个男的,”刘明月故作娇弱地捂了胸口,装出一副病弱西子的神态,“那真是走运。”


  “要不是你还有点用,我现在就会把你斩了剁条热油下锅。”李兰陵顿了顿,“喂狗。”


  刘明月猛一转头,刚刚涂上的唇彩划到脸颊:“姓李的?!”


  “你现在的表情,活像个...”


  “李兰陵!”刘明月愤恨地抹了把红色唇彩,却让唇彩在脸上晕染开。


  “...刚吃过小孩的女鬼。”李兰陵面无表情说完后半句。


  刘明月咬住后槽牙,刚想起身跟废物决一死战便被一旁弄妆的女子摁下:“公子别急,先去把衣裳换了。”


  就这样,李兰陵看着刘明月用“姓李的你给我等着”的眼神灼灼看了过来,还一边被大力出奇迹的侍女架着半推半走进了换衣间。


  半晌,帘内传出绝望的声音:“可不可以不换?女装也不一定非得找上我一个人吧?”


  李兰陵哼了声:“谁让你腿受伤了呢,其他累活你也干不了,只能装装女刺客了,而且艺名我都替你想好了,就叫一朵!”


  “千姿楼的女刺客是死了吗?”刘明月道,“偏要我上?”


  “来葵水了,”李兰陵道,“在房里疼的打滚,你也不想看到人家在台上忍着疼痛来段踢踏舞吧?”


  “你确定?千姿楼就这么一个刺客?”刘明月嘴上虽然疑惑,但换衣间诚实地传来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换衣声,在李兰陵听来悦耳极了。


 “主要也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。”李兰陵说了句大实话,“反正你只需要在台边坐着等着拍卖你的时候跟着上场,站的纹丝不动腰板挺直露相就行。”


  那方掀衣服的声音一顿:“为什么还有卖姑娘的?官府不管管?”


  “怎么管,”李兰陵声音慢悠悠的,“女妓奴仆本就是贱籍,买卖奴隶不犯法。”


  “哦,”刘明月三两下扯下腰带,“那我要做什么?”


  “刺杀那个买下你的人,然后你就可以逃了。”李兰陵悠悠抿了口茶。


  “我怎么知道谁会买下姑娘?误杀友军怎么办?”刘明月套上内衫,“啧,话说这衣服怎么这么小?陈张太康培养的女刺客都是平胸?”


  “你胸很大吗?”李兰陵反唇相讥。


  那边没了声音。


  “话说回来,这点你倒不必担心。”李兰陵绕回正题,“我们的人都是事先串通好的,不会买你,只会把你的拍卖金额捧高,一般有眼力见的人便看得出来这是有暗箱操作的,便不会再出手。但偏偏还是会有些傻子,这便是我们的目标。”


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

  “师国公府的独子小公爷,还有镇国中尉家的三公子,你起码要干掉一个。”李兰陵道,“他们一个是天子派的,一个是大公主派的,都与我们是对立。这两人是京内有名的纨绔子弟,极为好色还没有城府心计,他们一定会上钩,你就趁被买下来后在千姿楼的厢房杀了他们,武器在裙摆里,一把匕首,看到了吧,不招摇,不会引起怀疑,而且我会帮你洗脱嫌疑。”


  “真的?”刘明月披上着云肩,“你会不会卖我。”


  “不会,你信我。”


  “凭什么?”


  李兰陵答的很快:“因为你注定是得死在我手里的。”


  “...滚。”




  上了二楼,李兰陵敲开一个厢房。


  “是我。”


  肖璟立马开了门:“就等李大人了。”


  看了眼已经端坐在厢房内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陈锦闻和胡良伟,李兰陵诧异地挑挑眉,但也没多说什么,坐到了一旁,给窗户打开了条缝。


  窗外是千姿楼的大堂,通过缝隙,李兰陵瞥到堂下舞台正弹琴的女妓和下方不断叫好的看客,问道陈锦闻:“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?”


  “还有一刻钟,不急。”陈锦闻在果盘内挑了些葡萄干,然后将盘子推到一旁胡良伟面前,“尝尝,不算涩。”


  那边应下,依言尝了尝干果。


  肖璟和李兰陵自觉装作看不见地喝茶。


  “哎呀肖太医,你看今儿的天气真好啊。”李兰陵开始闲的没事找事。


  “李大人,今天京都刮北风。”


  “哈哈是吗...”



  拍卖会马上开始进展,开头是几件无关痛痒的首饰华服,陈锦闻也没打算争,等到第六件拍品被运上大堂时才隔着纱帘微微瞥了眼堂下。


  “有蹊跷吗?”胡良伟问道。


  “嗯,那是一副《春山百鸟图》,虽说是临摹的,不止几个价钱,但背后另有玄机。”


  胡良伟何尝不懂陈锦闻的意思:“那拍下?”


  “可以,才三十两黄金(约12万)起拍,不算贵。”


  胡良伟瞥了眼一旁站着的侍女:“加价十两黄金。”


  侍女微微颔首答下,走到窗边,微挑起纱帘:“四号房出四十两黄金(约16万)。”


  “七号房出五十两黄金(约20万)。”


  “一号房出七十两黄金(约28万)。”


  “一号房?”胡良伟挑挑眉,“陈张太康那儿?”


  肖璟点头。


  “妈的,”胡良伟黑着脸,“加价。”


  “四号房出一百两黄金(约40万)。”


  “啧,”李兰陵叹了口气,“我家仆人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侍卫管家,这些钱够他们在尚书府干一辈子了。”


  肖璟一脸“就是就是”的样子:“一百两黄金是我这辈子干到七老八十的俸禄了。”


  “平常看诊时圣上妃子赏你赏的少了?”陈锦闻笑道。


  “对啊对啊,”胡良伟一脸鄙夷地看着李兰陵,“工部油水多,你榨的还少了?”


  同气连枝蛇鼠一窝鸡找鸡鸭找鸭乌龟找王八,李兰陵脑子里不断蹦出越来越离谱的芬芳之词。


  正这时,讲拍侍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

  “一号房出价一百五十两黄金(约六十万)。”


  “妈的他还来劲了?”胡良伟愣了愣,反应过来后气道。


  “加价...”


  “不可,”陈锦闻摇摇头,“好东西在后头,不必为了置气浪费钱,有这钱还不如去给百姓开设粥场施粥,别一时赌气挥霍。这物品倒还不值这些价,好东西还在后头。”


  胡良伟看了陈锦闻一眼,复杂的目光最终凝聚成妥协。


  “好吧,便宜他了。”愤愤地鼓起腮帮,胡良伟骂道。


  “你要不去看看他?”陈锦闻手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木桌边缘,询问道。


  “看他干吗?”胡良伟嗤了声,“都是我即将的前夫了。”


  “呵呵。”李兰陵嘲道,“但愿如此。”


  在胡良伟听来——你就口嗨吧。


  恶狠狠剜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人,胡良伟哼了声,听着堂下宣布着一号房拿到这个拍品,紧接着又是下一个拍品登场。


  “第七件拍品,本楼舞姬一朵姑娘!起拍价五十两黄金(20万)!”


  “一个姑娘值这么多钱吗?”好奇地透过纱帘看了眼堂下那位“姑娘”精致的脸庞妆容,胡良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

  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…”胡良伟颤声询问道,“这是不是...”


  “怎么样怎么样?”李兰陵也挤到了窗前伸出个脑袋张望,“我找的人化妆可好看的,那叫个雌雄莫辨。”


  往下张望了眼妙曼的人影,李兰陵嘴角扬起一抹笑。


  “这是有情况啊?”胡良伟诧异地投来一瞥,“看上他了?”


  嘴角的弧度微抿,李兰陵摇摇头:“想什么呢?怎么可能。”


  “也对,”胡良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兰陵,“你可别招惹人家,不是你能惹上的。”


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
  “他可狠了,”胡良伟似是想到了什么,眼光飘忽着,“我五年在战场上捡的。”


  一旁陈锦闻一边听的津津有味,一边吩咐叫拍侍女:“按计划,抬价,使劲抬。”


  随着一声声叫卖声,李兰陵识趣地没继续问下去。


  五年前时,也就只有那么几场战役了。


  “啧,”胡良伟开口转了个话题,“我的人怎么到你那儿就变成这个鬼样了,跑了个马阳阳,现在连明月都到你那儿去了。”


  “马...阳阳?谁?”李兰陵皱了皱眉。


  “这你倒不必知道,”胡良伟道,“反正现在跑候府去了,一心觉得我会杀了他。”


  “那你不会杀他?”陈锦闻嗤道。


  胡良伟哼了声,语气捉摸不透:“暂时...应该不会?”


  李兰陵嚣张地挑起一边眉:“那我觉着你不会。”


  “你爱怎样想随你便。”胡良伟抿了口茶,看了眼堂下的叫拍声不断捧高,最后被镇国中尉的三公子以高价拍下,啧了声还是没忍住讽道,“就刘明月画的那个大花脸,惨白惨白的还抹了那么多粉,那些个纨绔子弟是眼瞎吗?”


  “好色之徒只要是个女的就想上。”李兰陵道,“说好听点叫爱美之心人之皆有。”


  胡良伟真情实感地呕yue了。


  陈锦闻倒饶有兴趣地询问道:“爱美之心人之皆有,那你有吗?”


  “他美吗?”李兰陵翻了个白眼。


  “那你们进行过幸福的鼓掌吗?”肖璟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发问。


  胡良伟脸色扭曲了一瞬,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观察了下李兰陵的神色,后者一脸茫然:“什么叫...幸福的...鼓掌?”


  “你...处子啊。”胡良伟眨眨眼。


  “看样子十有八九是。”陈锦闻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脸淡定。


  李兰陵脸色懵逼:“你们...在说什么?这跟处不处有什么关系?”


  用精灵的小脑瓜想了一通,李兰陵忽的想通了,脸色煞白了一瞬,几乎是一瞬间便起身蹦哒:“艹!你们在他妈说什么?!”


  “急了。”陈锦闻中肯评价。


  “啧,感情上的小白。”肖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摇摇头故作感叹。




  “呼。”长舒出一口气,刘明月在尸体的衣料上抹了几下擦掉匕首上的血,费力将尸体塞进了衣柜。


  妈的。刘明月咬紧牙暗骂了声,这个目标可真他妈好色,刚进厢房便乱摸要亲要扯衣服,这种纨绔子弟怎么不染上脏病呢。


  刘明月一向不习惯涂什么胭脂水粉,之前被胡良伟半骗半哄涂过好几次装小姑娘办任务,有一次出任务途中发烧晕了过去才知道自己对胭脂的原料花朵过敏,便很少在涂胭脂了。只是今日一时情急并未注意到,等留意到了身体也已经有些不适了。


  打了个喷嚏,刘明月晃了晃有些晕涨的脑袋,奔去屋里找了盆清水对着头便淋了下来。精神清楚了些,刘明月便想着要不要去找一趟李兰陵。


  看了眼屋外无人,刘明月也顾不了那么多,绕了个路走到几处厢房前。


  李兰陵在哪个房间来着?费力想了想,刘明月忍痛拧了下手肘上的肉。哦对,想起来了,三号房。


  走到门前,刘明月刚想踹门,刚抬起脚便啧了声放下,准备做一回公子抬手敲个门,便听到里头传来了动静。


  “艹?你们在他妈说什么?!”


  听着像李兰陵的声儿。刘明月晕乎乎地想着。


  “我怎么看得上他?!我瞎了眼才会!”


  看得上谁?李兰陵这个逼要去祸害那个姑娘了?刘明月微蹙眉头。


  “我要是看得上他刘明月,那我还不如找个小姑娘随便娶了得了。”


  他说啥?刘明月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看不上谁?


  愣了愣,刘明月理清了思路。


  啊,是我自己唉。


  妈的,刘明月又猛地惊到,李兰陵那个逼还看不上自己?他李兰陵配?




  等到李兰陵气呼呼出了厢房时,迎面便对上了浑身湿淋淋的刘明月,一腔的怒火遇到当事人瞬间就熄了:“你...你怎么在这?”


  刘明月看了眼他,目光有些冷淡,眼里头说不上是什么复杂的情绪:“镇国中尉家的三公子,我杀了。”


  李兰陵并没多在意他的答非所问:“嗯。”


  然后气氛陷入尴尬,一时没人说话。李兰陵被刚刚一屋子人的黄腔吓到也没多言,刘明月也只是靠着墙站着没吭声。


  “你...”


  两人异口同声开口,也同时止住了嘴。


  “有事?/你先说。”声音叠在了一起。


  终还是刘明月先开了口:“跟我来一趟。”


  说着便往前走,李兰陵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,直至走到一间厢房前,也只是默默跟着进去。


  直到看着刘明月锁上了木门,李兰陵才觉出不对。


  “你...要干吗?”


  刘明月没吭声,悠悠转过身子,很嚣张地瞥了眼李兰陵:“你刚刚,是不是跟胡良伟他们说握坏话了。”


  李兰陵心头咯噔一声,下意识退后了一步。


  “你不是还整天嚷嚷着想杀我的吗?”刘明月挑眉,眼看着面前的人又是往后退了一步,“哦也是,你不会武功。”


  “不是还说什么找我还不如随便找个小姑娘娶了吗?”刘明月笑得灿烂,但给李兰陵的感觉就是皮笑肉不笑。


  “额哈哈哈,你看你,”李兰陵干笑着看着刘明月越来越逼近,赶忙扯胡话,“说个玩笑话你都信。有话好好说嘛你瞧瞧现在,孤男寡男的,两人独处一室多不合适啊。”


  “倒也不是两人。”刘明月忽的敛了笑容,面色平静,“衣柜里还躺着个尸体呢。”


  尽管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的意境不太对,李兰陵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腿下一软便靠在了床边。


  “李尚书,你说说,”刘明月嘴角扬起一抹异样的弧度,看的李兰陵直向揪着他的耳朵问他一句是不是不太清醒,“我帮了你一个这么大的忙,你该怎么感谢我啊?”


  “不是还嫌弃我吗?想杀我?那咱就新帐旧帐一起算。”刘明月笑得让李兰陵觉得虚伪还可怕,自动忽略已经搭上床铺的那只手,李兰陵刚想喊救命便被刘明月一把堵住了嘴。


  “你说,我今儿就在这儿干你,你欠我的便算报销了吧?”





  无三观无脑,哦耶

  彩蛋是胡良伟和刘明月的初见,算是个忆往昔

  这篇算上彩蛋是我两三章的量了,主要是这章不连起来有些突兀

  呼,码死了。

  估计下面几章会有连载彩蛋忆往昔,探寻各位的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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